煮云法师发表时间:2017-09-07 12:03 煮云法师(1919—1986),现代僧人,1919年2月23日生于江苏如皋。生性秉善,颖悟过人。20岁于如皋西场惠民寺依师公参明老和尚披剃出家,法名实泉,字煮云,号醒世。23岁受具足戒于南京栖霞寺,旋就读于南京栖霞律学院,继求学于镇江焦山佛学院、上海楞严专宗学院等佛教学府,次第完成博大深渊之佛学研究学业。因而奠定了后来讲经弘法及从事著作的基础,更于弘法利生及教务宣劳之睱,潜心阅藏,掩关自修。学思并行,佛学大进,由其德学兼优,广为信众所崇敬。法师于1953年接任台湾凤山佛教莲社之后,大弘净土法门。自1971年起常奔波于台湾各地主持精进佛七,提倡念佛修行,遂名声大振,各地佛七多请法师主七,至无片刻之闲。1983年于台中太平乡购置土地,开山创建台湾最具规模之净土宗道场,名护国清凉寺。法师于寺内每年举办6次精进佛七,并于1985年创办净土专宗佛学院,培养净土宗弘法人才。 受戒学法 煮云法师,俗家姓许,名秀明,江苏省如皋县人,一九一九年岁次己未的二月二十三日,生于如皋县七里缺一个贫农的家庭。由于家里太穷,兄弟姊妹众多,幼年没有受到完整的教育,八岁才随著五哥、六哥进入私塾,断断续续的读了几年书,十四岁那年,到一家香铺做学徒。香铺,就是售卖拜佛菩萨、拜神所烧的香的铺子;学徒,在那个时代就是管饭不给工资的小佣工。每日扫地打杂,招待主顾,如此过了四五年。一九三七年日寇侵华战争爆发,八年抗战开始,一九三八年,日寇占领如皋,本来贫困已极的许家,经过日本人烧掠后,更是一贫如洗,生活陷入绝境,连他做学徒的香铺也关了门。他无以为活,就在一九三九年,二十一岁之时,在如皋城北三十里名叫西场的地方,于一处财神庙中出了家。由他的师公参明老和尚代刀披剃,给他起了法名实泉,字醒世,号煮云。 煮云是二十一岁在财神庙出家,由他师祖参明老和尚“代刀剃度”,他的师父是谁,不得而知。农村小庙以赶经忏为业,煮云要随著赶经忏。他三番两次向师公提出请求,希望受戒参学,均遭到师祖的呵斥,最后向煮云提出条件:要他为常住赶三年经忏,然后由他去受戒参学。这样到了一九四一年,条件期满,他才赶上南京栖霞山寺的春戒。戒期圆满,就留在栖霞律学院受学。在律学院,他受过难堪的奚落,煮师在忍辱的精神和求学的毅力支持下,不为所动,只坚持要读书,那当家师也无可奈何他,只有任他读下去。 一九四三年冬天,律学院读完,他想进入焦山佛学院深造,又遇到类似的情形。焦山佛学院是中国最有名的僧伽学院,他和星云、广慈二师同去请求入学,因正在学期中间,先随班旁听。他在班上成绩很好,但当第二学期办理入学手续时,副院长东初法师也是嫌他年龄太大,让他仍做旁听生。事实上,他不过二十五岁,但以环境不好,营养不良,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得多。 煮云法师就这样到了上海,为现实生活所迫,不得不住入以赶经忏为主的清凉寺,仍过著赶经忏的生活。到了一九四五年,圆瑛老法师在圆明讲堂设立了“楞严专宗学院”,招收了三十多位学僧,圆老亲讲《楞严经》。煮师赶上这个机会,入院受学,亲近圆瑛老法师。不幸一九四六年春季,圆老突然中风,昏迷数日,醒过来也不能讲课,学院无形中停办。煮师无奈离开上海,到松江天马寺暂住。一九四七年初春,普陀山法雨寺春季传戒,煮师受聘为悦众,这样他到了普陀山。戒期圆满后,留在山上阅藏。同年八月,到普陀山的前山普济寺,听诚一法师讲《法华经》,就留在普济寺客堂任知客,在此结识了该寺的当家师慧顗法师,以此种下了他们三十多年后为师徒的因缘。 一九四八年,煮师又转到双泉庵任职事,到了一九四九年,战火蔓延到江南,普陀山也一片混乱。这时以刺血写《华严经》为人敬仰的寿冶老和尚,在山上百子堂闭关。同时在山上闭关的,还有妙峰庵的妙善法师,双泉庵的尘空法师,及梅福庵的德源老和尚。德源老和尚在关中听说后,他首先“破关而出”,把另外几位──百子堂的寿冶法师、妙峰庵的妙善法师、双泉庵的尘空法师等,一一都“闹”了出来。 这时,寿冶老和尚也觉得普陀山待不下去了,带著两个徒弟往定海沈家门候船,想往福建去。这时煮云和另外几位年轻出家人,在茫然无所适从的情形下,就跟著寿冶老和尚一起走。在沈家门等了几天没有等到船,寿老身上带的钱不多,他不好要别人不要跟他走,只好叫自己的两名徒弟重回普陀山。又候了两天,普陀山双泉庵的住持由上海回来,劝大家不要走,跟他回去。煮云、尘空等几个人就又回到普陀山。未久军队到山上征兵,年轻的出家人都要跟军队走,就是在这情况下,煮师跟著军队到了台湾。 编制煮云 法师所参加的军中单位,是七十三师的野战医院。到台湾后驻扎在台中后里的内埔国小,改编为陆军五十四医院。院长是杨海萍上校,当他知道煮云是出过家的法师时,对他相当客气,让他在医院中为病患讲解佛法,作为精神慰藉,院中病人对他以“布教师”称之。这只是一种“尊称”,事实上军中是没有这项编制的。 一九五一年春天煮师由后里去游览狮头山,这时来自青岛湛山寺的慧峰法师也在山上,二人由此结识。下半年,他商得五十四医院同意,脱离军队,常去亲近慈航法师问法。一九五二年四月,慧峰法师在台南体育场建护国息灾法会,请煮师去帮忙。法会圆满,台南弥陀寺请他任监院。为时不久,以人地不宜离开弥陀寺,搬到附近的一位信徒家中,那位信徒家中也十分局促,只好在人家走廊下支一张床,再以板子遮起来,如此住了半年之久。原来外省法师,不大为地方人士所接纳,甚至于佛教会也不接受他们入会,寺庙也不接受他们挂单。一九五一年下半年,他突破困难,在清水寺借地方打了一场佛七,这是他在南部打佛七之始。 一九五三年元年台南大仙寺传戒──这是台湾光复后第一次传戒,智光、太沧、道源三老任三师,煮师和慧峰法师都受请为尊证。这时《菩提树》杂志已经创刊,主编朱斐约请煮师撰稿,他开始搜集资料,撰写《南海普陀山传奇异闻录》在《菩提树》连载。这是他撰著之始,从此以后,他的著作就源源不断的问世了。三月,他应台东佛教支会之请,在台东举行了一个月的布教大会,会后并到各乡镇演讲,为台东佛教造成了一阵轰动。 “弥陀佛七”高雄凤山的佛教信徒李迁、陈天富、邱传、陈妙圆等居士,在凤山三民路买了一所民房,成立了“凤山佛教学社”,先由陈妙圆居士负责主持。陈居士常读煮师的文章,所以写信到中国佛教会,邀请煮师前去驻锡。煮师应邀,在台东弘法结束,就到了凤山。因为煮师主张弘扬净土法门,所以后来把“凤山佛教学社”,改名为“凤山佛教莲社”。煮师到凤山后,才结束了几年的漂泊生活,有了一处安身立命的所在。 莲社是一所非常狭小的房子,设备十分简陋,竹桌竹椅;墙上一边挂消灾牌位,另一边挂往生牌位。里间一张竹床,一张竹桌,那竹床、竹桌他后来使用了十二年。但不管怎么简陋,这总是一个开始。煮师一切从头规划,他成立了每星期三、星期六的念佛会。星期三消灾,念《观世音菩萨普门品》;星期六诵《弥陀经》。并在莲社设了佛学讲习会,为社员讲解佛法。一九五四年,又在高雄凤鸣广播电台播讲──即所谓“空中弘法”。他的老同学广慈法师驻锡澎湖观音亭,邀他去弘法。他与星云法师、朱斐居士及慈庄法师同去。他们在澎湖,弘法的范围达到吉贝岛,也是一次十分成功的活动。六月,他二度到台东弘法,年底在凤山莲社举办了首次的“弥陀佛七”。这种佛七,以后在各地经常举行。 总结十余年的弘法过程中,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一九五五、六年间,他曾多次到台东、花莲布教,见到基督教以奶粉、面粉、旧衣服等救济品利诱原住民加入教会,并且以“落伍迷信”等词句来攻击佛教。在这种背景下,煮师藉著弘法演讲的机会加以反击,这是一件十分轰动的事。经过多次交手,他的演讲稿结集为《佛教与基督教之比较》出版。《佛基比较》一书出版后,一时洛阳纸贵。 一九七六年煮云法师年五十八岁,渐入老境。由于高血压症始终未能治愈,经常在两百多毫米汞柱,晚年又增加了糖尿病,影响了他的弘法活动,在他生命的最后十年中,主要是领导各种精进佛七,地点遍及台湾省各地的许多道场。 煮云法师一直希望创建一处专修净土的道场,曾到许多地方看过土地,但以因缘未具,诸多障碍,还被仲介人骗去了一些钱财。到了一九八二年,因缘成熟,有一位张庆源居士,在台中县太平乡捐献土地,供煮师建寺院。于是在慧顗法师的协助下,开始了台中太平乡护国清凉寺的兴建工作。协助他建寺的慧顗法师,就是一九四七年,煮师在普陀山结识的同道。慧顗也是一九四九年随军来台,一直在军中服务,退伍后曾一度经商。一九八二年依煮云法师二次剃度,成为煮师的弟子。清凉寺的兴建,他是煮师最主要的助手。 一九八三年六月清凉寺正式破土,工程由慧顗法师监督,一年之中完成了“大悲殿”、“斋堂”及“寮房”。一九八四年八月,在煮师的主持下,清凉寺举办第一期“大专青年精进佛七”,参加的学生竟有两百五十多人。工程尚在进行,地面还没有磨石子,学生们在水泥地上绕佛拜佛,手足磨破了皮,海青的黑布磨成灰白色,每天九支香念佛,拜佛三千拜,无人叫苦,精进佛七之感人,不可思议。 一九八五年夏历二月煮师在主持佛七,二十一日回到清凉寺,二十二日在他生日的前夕,他发生了轻度中风。慧顗法师送他入陆军八〇三总医院,住院十八日,回清凉寺休养。过了一段时间,逐渐复元。一九八六年三月,在凤山佛教莲社主持精进佛七。八月九日在莲社忏悔室西逝,世寿六十八岁,僧腊四十八载,戒腊四十五年。遗留有著作十种:《南海普陀山传奇异闻录》、《佛教与基督教之比较》、《煮云法师讲演集》、《皇帝与和尚》、《弘法散记》、《佛门异记》、《东南亚佛教见闻记》、《精进佛七日记》、《僧伽精进佛七记》、《精进佛七感应录》等。 |